【肆】

是真,几无闲暇也是真,索性让你待在坤宁宫,好让我专心做事。”

    乔一帆小口小口饮着茶,笑问:“陛下看到我,便不能专心做事了么?是吩咐宫女制的甜点难以入口,还是臣妾中人之姿不堪入眼?”

    “少打岔,”邱非索性在他额顶轻轻敲了一记,“直白告诉你无妨,旧朝太子先前兵变失踪,这你是知道的,如今有人称在临淄边境见过他,彼时正同一位颇有权势的胡人番客举杯对饮。”

    这话一出,乔一帆不敢再打趣。

    旧朝昔日的末代天子起初也是励精图治之辈,老来却也沉迷丹药美人,昏聩非常。先太子是其嫡长子,依他昔年所见,质素品性远不如流放异国的质子,老皇帝有意放权交代他的政事总是执行得差强人意,私底下却也提前享受起储君的奢靡气派。邱非回国后先是蛰伏过一阵子,在朝野诸多皇子中籍籍无名,然而不知怎么的,先帝临终前下的召旨却道先太子德行平庸,不堪为君,改立邱非为储。上头的字迹与印章俱全,还有禀笔大监从旁作证,这确是先帝亲笔所写。

    帝崩后,廷野震动,先太子反叛,带领其豢养的府军提剑直逼太和殿,遭早有准备的新帝反歼,私军死伤大半,却护送其逃出生天,其中自然也有禁军门卫放纵之故,后来叫新帝好好清算了一笔,却仍不见废太子踪迹。大半年过去,太和殿的朝臣里头他的拥趸早已清洗大半,少数转投新帝,少数门阀动不得,但嘉世王朝是全然属于邱非的。虽说新帝上任之处所檄政令也曾略失过偏颇,以致世家震动,然而这段时日过去,好歹也维系住了其中的平衡。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