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碰到了他的腿根:“臣妾没瘦。我只是连着饮了大半月清淡的滋补汤药,就算是鲍鱼鲜参,也得吃腻了。”

    邱非说:“那你要吃些什么?今晚筵席照顾各方使臣口味,菜肴做得偏淡,给你找御膳房支点宵夜。”

    乔一帆:“不必,明天吧,明天正午陛下陪我用膳,叫他们多放糖放盐。”

    “行。”

    乔一帆睨他:“当真?陛下不躲我了?”

    邱非握在他五指的虎口松开,转而轻轻贴着他的腰侧,握得并不实在,只留下腰腹边沿隐约的触感与温度:“躲不过,看见你我便害怕,看不见又觉得心烦。”

    现在是个大好的卧进邱非怀里的时刻,然而乔一帆没有软着身子去贴他,只是将天子当作人rou坐垫似的直挺挺立着:“陛下害怕什么?”

    邱非却突然问:“先太子勾结番人,若此事属实,你当如何?”

    乔一帆从善如流:“后宫不得干政,往日午膳的工夫谈些司制六部的运作之事,倒还算合情理。若谈这个,恕臣妾直言,未免有些冒犯。”

    “后宫不得干政,原本防的便是外戚之患。而你身份特殊,何患之有?”邱非微顿,补充道,“除非有一日嘉世与兴欣开战,否则你在我这里便总能寻到一处妥帖的地方安置。”

    乔一帆垂首盯着他:“陛下上一句要同我谈政事,下一句怎么就打得我措手不及。”

    邱非不解:“怎么?”

    “宛如情话,我心跳都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