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三
是冷吧?我不断说服自己,但却没办法让自己相信桃园的温度能b莫斯科还要低。 回家,这个词让我有些惶恐。 我随手招了辆计程车,报了一串地址;一串我甚至不用思考就能念出的,家。 心在翻倘,倘若她不愿原谅我该怎麽办?两年前我也曾在办公室里接到儿子的电话,他告诉我,她的失忆状况开始频繁,虽不严重,总归不是好消息。 或许她忘了我?会吗? 最後,计程车停在台北一间饭店前。我终究没有勇气去面对她。 我要了一间双人房,好像这样就能掩盖我是落魄丈夫的事实。定是坐太久的飞机让我累了吧,我又一次开着自己的玩笑。 静静的,我看着热水填满浴缸,溢出来在地板上的排水口上挣扎。我无法停止思考,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思考着什麽。 我们在雪地相遇,回到这只下雨的台湾。从她冻结的心到现在细水长流。我瞪着热水舞起的云雾;是啊,或许这段感情不是Ai,就是一种缘分,从冷漠到涓涓,从潺潺到最後,剩我怒视着蒸汽,迷路。 我躺在床上,告诉自己,我需要时间来适应时差;我对看似回到家,却连一通电话也不敢拨的自己感到可笑。也可悲。 十几年的婚姻,我们停停走走。我在Ai中找到宽容,在宽容中决定放弃,却又在即将放弃的时候,得到Ai的救赎。是救赎吧?Ai她让我快乐,却也深深的划开我的x口,狠狠的让我疼了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