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柒玖
变得敏感而且激动,跟平日和那些官商间角力的样子截然不同,但他还是没想到舅舅就这麽在庙里发作,好像要哭的样子,赶紧上前安抚道:「舅舅,你别这样啊。我、我娘亲肯定舍不得你难过的。」 云熠忻接过少年递来的帕子压了压眼角水气,抚顺鬓发、拉整衣襟,冷静下来说:「也是,我想起jiejie的事就会这样,唉,这麽多年过去了,你爹怎麽还不去Si呢?」 「咳。」岑凛轻咳一声,提醒道:「舅舅啊,我们还在庙里,这清净之地还是别口出恶言吧。」 「说得是。」云熠忻面向庙里的主堂合掌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菩萨莫怪、诸神莫怪。」他拉着外甥的手往外走,似乎打算一会儿要一路咒人咒个过瘾。 这座庙里里外外都栽植不少花木,附近人家也都Ai莳花弄草,岑凛和舅舅两人走在街道上迎着春风,花香熙熙,柳絮漫漫,心情也好了不少。 有两名高大英俊的青年男子迎面而来,一个俊逸出尘,宛若天人,一个英武不凡,丰神俊朗,附近不分男nV都不禁看向了他俩。前者正是岑凛惦念了一晚上的江槐琭,另一位则是雷岩,他们在官府也是消息灵通,故意让人放云熠忻和岑凛去「探监」,得了风声就过来找人了。 岑凛见到江槐琭,一双黑润的眼眸b平常都灿亮,可他一想到对方说不定已经猜出自己的身份,就又慌慌张张躲到云熠忻身後。云熠忻一眼认出雷岩,也猜到另一位是江槐琭,小声问外甥说:「舅舅在,你躲什麽?」 「就想躲一躲啊。」岑凛紧张得手心冒汗,贴在云熠忻身後说:「还好舅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