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压得住吗

结束了第一次直播。

    付旭呆坐了一会儿，眨了眨眼，让眼泪落下来，不然在眼眶里蓄着难受。他心里难受，羞愧感像小蚂蚁，密密地啃噬他的心脏，痛痒着唤醒他的自尊。

    房间里回响着他吸鼻子的声音，他痛得没法合拢腿，于是腿大张着，坐在从小睡到大的床上，一身狼藉地哭了一会儿。

    付旭拿被子胡乱擦了擦眼泪，拿起手机点进自己的账号后台，个人主页上的余额不再为零，鲜活guntang的数字动摇着他，让他由衷地感到欣喜。付旭立马点了提现，金额很小到账也很快，他看着手机上的提示短信，咧着嘴笑了。

    消息提醒上有个红点，他点进去查看，是一条私信。

    【你一般什么时候直播？】

    对方的用户名称他很熟悉。

    Song.

    他今天的大金主。

    付旭握着手机，手指悬在空中，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回了两条消息。

    【没有固定时间……】

    【白天要打工】

    没让付旭想到的是，金主大人回得很快，几乎可以说是秒回。

    【你缺钱？】

    付旭心口一梗，正想硬邦邦地回一个是，Song.已经发来了第二条消息。

    【wx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