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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开他的手后大声喊道：“我不要！爸爸让mama当小三，哥哥也让我当小三吗？”

    林子尧一怔，拉开了与弟弟的距离。

    林啾啾以为哥哥会发火——对方总是讨厌自己不听话。可今天，哥哥坐进车里后却难得温和地说：“对不起。”

    林啾啾只是发愣，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他想，自己昨天是睡得太少了吗？怎么大白天的，就开始发梦了呢？

    而后，哥哥又问：“林迢，你是不是想你mama了？”

    “......”

    这疑问，毫无道理得让林啾啾鼻子一酸。

    他这几天已经哭得太多，所以仰着下巴假装无所谓地说：“才没有！我已经不记得mama长什么样了。”

    但马上他又凑近了对方，发梢轻轻蹭着哥哥的手臂，低声说：“如果爸爸不在家里了，我可以把mama的骨灰从咱们家的墓地迁走吗？我觉着mama不想待在那里。”

    “好。”许是想到了母亲，哥哥今天脾气好得吓人，“到时候我妈也一起出去。她不该被关在哪里。”

    其实，林啾啾对哥哥的mama记忆更深。

    他记得对方是个病弱苍白，几乎被忧郁抹去了美丽的女性。长年累月地躺在病床上，甚至没法和自己这个小三的孩子生气。

    对方会说林啾啾好可怜，让哥哥不要欺负自己。

    对方也会摸着林啾啾的头，说：“好孩子，怎么偏偏就投胎来人间吃苦了呢？”

    人生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