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着脸抽泣;根本听不进哥哥的话。 他只不停地说着:“不要这样了,父亲...父亲!我会乖的,我真的会乖的!我会好好听话的...我会吃药的!” 林子尧没法阻止弟弟吃药。 年幼的他,甚至成了父亲逼迫弟弟吃药的“帮凶”。 他又想起自己本来不愿意出国。 那个时候弟弟在读初中,放学比林子尧早很多,每天都乖乖待在家里等着哥哥回来。 某一天,他从学校回来时,却没在自己房间找见总是乖乖等着自己的弟弟。 家里的帮佣和他说,父亲带林啾啾看病去了;或许还要像小学时候那样,继续去吃那些讨厌的药片。父亲回家后,对林子尧说:“你不去国外读书,那正好。你弟弟怕是旧病又复发了,你在国内还能看着他点,监督他乖乖吃药。” 林啾啾有什么病呢?林子尧想。 这个家里,只有他的父兄无可救药,将那病态的掌控欲刻入骨髓。 他的父亲比他更幸运些。他有一对相互在意的孩子,可以借由他们自身用以控制对方。 林子尧被电话里弟弟抽抽噎噎的声音拉回了思绪。 林啾啾知道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不应该像现在这样脆弱,可小时候独自待在医院的经历与药物,让他的精神堤坝脆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