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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大少爷怯懦,大太太精明强干,想来这个二十五六的好儿子是叫她吃的死死的。 老太太头上簪满了金簪,她树皮似的手轻轻剌着小丫头的手背,小孩儿眼巴巴的瞧着秋见怜,嘴里轻声捣鼓着喊娘。 赵老爷坐在主位,五太太殷切为他擦拭嘴角胡子上的汤渍,他左手慢吞吞的抽着鸦片枪,右手抚摸自个儿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半阖着眼,让一大家人陪他抽“毒”。 紫檀彩漆圆木桌上是鱼龙宴席,林林总总俱是珍品,细数共有十八道菜。 这么大的排场,就是等着赵梁颂开席,他好大的派头。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见一声恣意的笑声,再见一抹白色身影登堂。 赵老爷这才睁开眼,浑浊的眼睛透着一抹精光,嗓子眼像卡着什么东西,模模糊糊的笑了两声,露出一口毒牙,佯装恼怒。 “怎么才来?” 赵梁颂眯起眼睛笑笑,坐在椅子上扶了扶西装上本不存在的灰,同他爹说着体己话。 “见您不得好好打扮一番?” 赵老爷深知这个儿子一身混劲儿,也不计较,他用烟枪指了指一旁低着头不做声的秋见怜说道。 “还不同你表嫂问个好。” 赵梁颂面上笑容不变,他素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早知道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