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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闻隽浑浑噩噩,神似孤魂野鬼,沿着长廊往卧房走,彻骨风吹过来,他竟不觉得冷,脚步虚晃如浮萍,漫无目的地看向四周时,见院中的假山在地上投出一片阴影,恍若困如牢笼,觉得这四四方方的庭院会吃人,下意识抓紧胸前的衣服紧攥在一起,好像不攥着什么东西,他就要栽倒了似的。 怎么走到了这一步?在宋家的处境也好,同赵旻的关系也罢,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应闻隽扪心自问。 一回到房中,见床榻上坐着活阎王一样的人,不是赵旻又是谁?他像从没有逼迫过应闻隽一样,对他的失魂落魄视若无睹,反倒亲密地凑上来,两条胳膊搭着应闻隽的肩膀,低着头在他冰凉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撒娇道:“我瞧你住的偏,左右的屋都空着,再来一次?我陪你放开了玩,好不好?” 一声好不好,问的倒真像他会听话一样。 应闻隽眼神直直地盯着地面,没对这虚情假意的亲密做出什么反应,而是道:“我要去告你,我要去警局告你。” 赵旻一听,笑了。 “好啊,你去啊,你去告我强jian你好了,要不要我再给你留些证据?”他甜甜蜜蜜地补了句,“我可是巴不得你把咱俩的关系搞得人尽皆知呢。” “你为什么突然这样对我。” 他不是没看出来赵旻已经生了放过他的心思。 “嗯?”赵旻揣着明白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