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陆

声音，也只剩下了颤抖的本能。

    “红雨。”他在她面前蹲下，放下了面前的丝巾，伸手托起了她的下颌。“知道我是谁吗？”

    红雨受过了剜眼之刑，如今剩下的也只有一只已经浑浊的左眼。

    她嘴唇颤抖着，却没有力气再挣扎了。

    “……阉人。”她从喉咙中挤出两个字。

    刘长吉冷笑了一下，松开了手。人脸真是个好东西，就是被折磨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也还能把轻蔑那样清楚的展现给他。

    “没错，我是能拿捏你X命的阉人。”他拖过刑房角落的凳子，放在红雨面前。

    “我必Si，你来也……咳……也没用。”红雨垂着头，冷冷地说。

    “你自然是必Si。”刘长吉理了理他的袍带，坐稳了后才不慌不忙地继续：“但怎么Si，我说了算。”

    “哈哈……哈……”红雨突然笑出声。“我已经这样……还会在乎怎么Si吗？”

    “你当然在乎。”刘长吉俯下身，凑到她身边。“你要是不想芸儿陪你一起Si，就听好我今日同你说的话。”

    “她敬重你这么多年，你为何……”红雨似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