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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和依赖都悄无声息地、一层一层地和他剥离开来，把真相展露在他面前。

    “......不吧，”他没发现，自己的音量压得有些过低了：“他应该只是谈着玩。”

    方子穆顺嘴问道：“那你呢？”

    程觉开始怀疑。

    他曾经对自己爱李明绪这件事深信不疑。为了和李明绪在一起，他抛弃了自尊，违背了最基本的人伦道德，把自己最不堪的身体交付出去，他以为这些就足以证明自己感情，可是现在他看不清了。他好像总是用一些东西自我捆绑，深不见底的自卑、对亲情、爱情的渴望强迫他靠近李明绪，不断滋生的羞耻心让他痛苦不堪，直到最后，他已经回不了头，自甘堕落地沉溺在李明绪创造的温室之中......其实他们的关系脆弱到一击即碎，那他的喜欢、他的爱呢？

    程觉垂着眼，声音有些发颤：“我也不知道，我当时还小。”

    方子穆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忙道：“好了好了，不说了，小觉，快吃饭吧！”说着给程觉夹菜。

    程觉把那一筷子青椒炒rou咽下去，朝方子穆笑了笑，说道：“没事。”

    方子穆说自己的假还没完，程觉问他到底请了多久，他硬是不说，程觉拿他没办法，每天都在他耳边念叨一遍“早点回学校”，方子穆脸皮厚，又是撒娇又是耍赖地要多留一段时间。

    程觉有时候会感觉自己在养孩子，但是他不能和方子穆提这回事，不然方子穆就会生闷气，要他来哄，好在程觉很有耐心，几乎没有过不耐烦的时候。

    他觉得方子穆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