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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 程觉吃完饭又慢慢回教室。医生交代他不要有剧烈运动,尽量坐着。走路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怕磕碰到左腿,但教室离食堂距离并不很近,难免会拉扯到。李明绪每天找他吃晚饭,回回吴嘉都在场,程觉人就坐在他面前,他却基本不说话。李明绪既不会纡尊降贵在晚饭前来找他,扶他去食堂,也不负责把他送回教室,这样折腾了几天,程觉直接不回信息。再这样下去,他腿别想好了。 李明绪被程觉冷了两天,给他打电话冲他发脾气,程觉骂他傻逼,两人就隔了几层楼,还得打电话? “我他妈骨折了!你是没长脑子还是没长眼?” “你是嫌我不去找你?我哪知道你伤得走不了?你怎么那么矫情?” “你怎么不死啊,傻逼?”程觉气得挂了电话,恨恨地给李明绪改了备注:贱狗。 李明绪跟他赌气,没再联系他。 程觉和李明绪的教室在同一栋楼,高一高二两年他们基本没有碰过面,现在却总是遇见。有时候程觉去办公室补交作业,李明绪就在办公桌边上站着和老师说话;或者李明绪路过程觉的教室,程觉坐在窗边正好抬头,他们目光相接,李明绪又云淡风轻地别过眼……不论如何,李明绪始终装作看不见他。程觉嘴角抽动,心里骂他是脑残。 又过去一周。过去程觉没有学习方面的压力,在虚度人生中体会到日月如梭。这一周却感觉时间像是蜗牛在蠕动。临近期中,班上多多少少有了些备考氛围,但是后排的学生依旧不服管教,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