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缕烟火中据着房顶两端对峙。 陆续明先开了口:“你做了什么?” 唐画烛微微一笑:“刘赞极其小心谨慎。收受贿赂的账本和财物并没有放在一起,账本在他偷养的女人那儿,金银钱财放在他老婆的铺子里。若是连这些都查不出来,逆斩堂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陆续明心沉了下去。 唐画烛语调毫无起伏,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与其请一个要收受巨额礼金才为其办事的人坐下商谈,我们的选择是杀了他。” 黑暗中他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仿佛一架冰冷至极的机关人:“这就是唐门,是我们与你们截然不同的地方。” 陆续明收起了那种游刃有余的笑意,兜帽下的眼睛阴沉地盯着他。 1 是了,这便是唐门和明教的不同。 明教远在西域,东入中原又被破立令驱赶,他们只能谨慎行事,圆滑地在各色有用之人之间周旋,用钱、用美人、用各种他们原本不屑的手段去达到目的。 他是卡卢比座下最锋利的一把刀,然而却狗一样跟在脑满肠肥的刘赞身后,只因为这个人收了他们的钱,要保他有命办事。 而眼前的唐门,虽然一直没有得手,但只要他们改变主意,就可以做任何他们想做的事。不用顾忌、不用担忧。想杀就杀,肆意狂放至极,令他羡慕得咬牙切齿。 中原虽大,却永远不会是他们的家园。 他们隔着二十余尺对望。唐画烛扎完他的心,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