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迟到六年整
经眠脱裤子的声音。羞耻在这安静中被放大数倍,徐经眠不敢抬头,将脱下的裤子放在一边,急匆匆地拿出自己的裤子往上套。 “嘶——” 太心急,他忘了自己身上有伤,牛仔裤粗糙的面料擦过红肿淤青的腿根,疼得他没法继续往上拉。 “怎么了?” 徐经眠忙说:“我没事” 但裤子仍不上不下地挂在那里,进退维谷。 “我看看。” 没给徐经眠留拒绝的余地,姜悦撇开徐经眠的手,拉下他的裤子。在昏暗的车顶灯光下,姜悦不得不凑近徐经眠的腿根,去看他有没有破皮。 结论是没有。 姜悦放开他,退回原位道:“小心一点。” 仿佛姜悦真正关心爱护着徐经眠,而徐经眠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一样。 但徐经眠知道不是。 西装裤熨得服帖平整,任何褶皱都足够显眼。鼓起大片褶皱的裤裆足以说明,姜悦打从一开始就在使坏。 换好衣服,徐经眠从精致爽朗的小少爷变回贫苦清瘦的少年。 他用余光确认到,姜悦的生理反应没有消退,前后座的挡板也没有撤下的意思。 再沉默下去,就有点太不懂眼色了。 徐经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