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坎

弃于期长于斯，仅凭经验便足以在小路间弯来绕去，从逼仄的小巷尽头出来，利落地拐进另一条，更加逼仄的小巷。

    快了。

    明灭不定的居民区尽头，停工的工地一片黑暗，仅有角落栖有些微灯火，那是工人们休息的地方。顶多还有半小时，这些走线尽数裸露在水泥板砖外的日光灯盏会次第熄灭。奶奶能不能续上药，全看他能不能找够人。

    前头是300，后头是200，内射加200，但禁止射在前头。工人们大多节俭，愿意内射的少，一次来两发的更寥寥无几，不过大部分人都对他的逼感兴趣，他只要找到三个人，就能凑够剩下的七百二十七块钱。

    如此想来，倒算不上多难。

    心下落定，徐经眠加快速度。适逢雨声渐大，落在伞上，遮盖了脚步声。工地周遭黑得紧，他低头看路，一时不察，就撞进了一个柔软宽厚的胸膛。

    那还是徐经眠第一次闻到这么好闻的味道。

    混着雨味、烟味、泥土味、工地上的粉尘味和大老粗味，还是好闻得清清雅雅，一不小心，就要在眼前见到雪山似的。

    “抱歉。”

    徐经眠抬头，看到一个干干净净的男人的下巴，和半弯淡淡压着的唇。再往上，视线却被他湿垂的头发遮住了。

    见徐经眠没什么大碍，男人便要离开。他伸手扶了一把，带徐经眠稳住重心，又握住伞柄，帮徐经眠把偏离的伞面拉回来。

    顺着男人的手，徐经眠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