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漂亮的白眼:“既然在耶路撒冷你千方百计赶我走,既然我这么不配出现在你面前,那现在就让我走啊!”

    我赶你走?!

    还千方百计?!

    这恶意栽赃的胡说八道让弗栗多目瞪口呆。

    忉利天趁他呆,真走了。不过他走得很慢,给足了身手敏捷的alpha反应的时间。还没走出半包围的沙发,弗栗多又直着胳膊挡在他前面,胸膛起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刚才像温暖洋流一样的信息素突然烧了起来,似乎连空气都点着了。忉利天今天第一次对上弗栗多的眼睛,红色的眼眸仿佛燃烧的火球,眼仁上满是血丝。他心里咯噔一声,第一反应是要逃。可alpha重重的喘息宛如巨龙的吐息,火绳一样,一圈一圈把他捆得结结实实。omega只觉得手脚都要软了,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站着。

    “我、赶、你、走?!”

    弗栗多因为难以自已的情动和难以自抑的愤怒涨得满脸通红,恶狠狠朝omega压去。忉利天不自觉往后一缩,后背抵上沙发扶手。“别碰我”的魔咒还在,弗栗多到底没有越界分毫——只是他已经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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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来没有想象过他们的重逢。

    佣兵不配有未来,而王子渡劫后理应回到他的圣殿里。可是,看着他因为消瘦好似大了一圈的眼睛。碧波盈盈的眼睛躲闪得像被星光打碎的湖面,涟漪一圈一圈,回荡着虚张声势的倔强和不为人道的委屈。那委屈把他心都要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