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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舒瓦茨板起脸审视他干净的额头,小巧的下巴,在满是绷带的脖子上停留一会。忉利天看样子很习惯别人的打量,十分淡定地接受医生手术刀般的凝视。绝对的美貌亦是绝对的危险。资本和傲慢分别是世界和人类的原罪。我不能让你把我们拖进旋涡,舒瓦茨在心底把子弹慢慢推上膛。

    “忉利天·释缇桓先生,”医生端起铁质记号夹,冲忉利天公式化颔首示意,“十分高兴您现在是一个可以沟通的状态。对于刚才的突发情况,我要对您做一个简单的问询和记录,您可以配合吗?”

    忉利天点点头。

    “首先声明,刚刚您未加准备及控制的发情期让您本人和身边的人都处于一种危险状态,希望接下来的问题,您能如实回答。您同意并知晓吗?”医生机械平板地问。

    “对于此事,我很抱……”

    “您只需要回答‘同意’还是‘不同意’,‘知晓’还是‘不知晓’。”

    被打断的忉利天疑惑地瞄了他一眼:“同意,知晓。”

    舒瓦茨没抬头,在选择框里画上两个叉:“您几岁分化的?”

    “14岁。”

    “初次发情期持续时间及主要症状?”

    “这……太久远了,而且当时用了抑制……”

    “请直接回答问题,忉利天·释缇桓先生。”舒瓦茨抬头,墨蓝的眼珠逼视。忉利天小叹口气,皱眉努力回忆:

    “头痛、发热?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