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很贱的空气吗

听见了。”

    别、让、他、听、见、了。

    让谁听见？让我听见吗？

    我当场石化了。

    那间房里正在发生什么，我一清二楚，我早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这个时候，我只有催促自己立刻马上睡着，偏偏最要命的是，尿意上来了。

    实在憋不住的时候，我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下来，再轻手轻脚地出门去走廊的卫生间上厕所。

    上完厕所，我正要回去，恰恰是这时，我爸竟然开门从卧室出来了。为了避免尴尬，我又多等了一会儿，打算等他进去再回去。

    明明做坏事的不是我，却要做贼心虚一样。

    我就这么坐在马桶上，屏着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我爸出来应该是喝水的，因为我听见了杯子碰撞以及倒水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我爸回房了。

    我也不敢多待，赶紧回了房间。

    隔壁动静不停，声音模糊，却好像被放大了几倍钻进我耳朵里。我躲进被窝里，捂住耳朵，仍然无济于事。

    没有人能理解当时的我有多无助。整整一夜，我都没合过眼。

    躺在床上的我想起了小时候。时间大概是在我小学的某个暑假，他们在房里做那种事，半夜偷玩手机的我也像现在这样听见